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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20段的段片串連起來的電影。雖然明知道它是以這樣短片銜接的方式來呈現,剛開始時還是會期待有個故事的發展,不太相信前一段的短篇已結束了,直到中後段才開始去享受這樣的過程,靜靜地去欣賞每一個導演從不同的角度來銓釋巴黎,以及在巴黎所發生的愛戀故事。

即便是如此,在散場時,還是聽到有一些人在叫「看不懂~」。在星期二的夜晚,台北飄著細雨,在不大的長春戲院中,竟也塞了不少的人來看這片,其中有很多是一對一對的情侶檔,或許,很多人是衝著片名有「我愛你」三個字來的吧?

我努力地在每個片斷中去分析劇本該如何書寫,導演的拍攝手法,以及最重要的,這個故事在說什麼。顯然這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整場看下來,我的記憶也有限。

20個導演,將巴黎切割成20個區塊,各自以在那個小小區塊所發生的事來編導。巴黎有許多著名的景點或地標物,比方說艾菲爾鐵塔、羅浮宮……在這些片中都僅是浮光掠影地閃過,重點仍擺在巴黎的風土人情,像是多種族文化融合,速食的愛情觀,以及一再探討的現代男女愛情婚姻觀。

一開始的短片是敘說一個在巴黎市區好不容易找到停車位的男人,不斷地碎碎念為何自己沒有浪漫的愛情故事發生,(這相當符合許多都會男人的心聲)最後真的有個美女昏倒在他的車旁……這整齣戲也就於焉展開。

在塞納河畔,幾個急於尋找「愛情」的小男生不停地對於過往的女生叫囂,卻沒有人願意多看他們一眼,其中一個不屑與同伴同流合污的男孩湊巧幫助了一名跌倒的穆斯林女孩,並且勇敢地去追求尋找。那個女孩講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話:「你說我的頭巾拿下來很好看,意思是說當我綁上頭巾時就不美囉?你的同伴們只會以自己的眼光去看女生,根本就不懂得我們女生在想什麼。你們要能接受並了解她的全部,像是尊重我的頭巾、我的信仰,接受這個女生她以她想要的方式來表現,這樣你們才有可能得到女生的愛。」

在巴黎鐵塔下,遊客熙來攘往,身為默劇演員的小孩,一天到晚被同學欺負時該如何生存呢?學習父母樂天的個性,舉起手,想像在臉上戴下一個面具,不論是處在什麼景況,馬上變成笑臉,再度以喜樂的心情去迎接這個多變的世界吧。

我最欣賞的一段,他的場景很簡單,就是巴黎的一段街道。男女兩人從頭走到尾,精彩的是他們的對話。女生大部份是講法文,男生多半時間是講英文,看得出來男生頭髮斑白、有點年紀,講話時帶著濃濁的喉音。(詳細對白記不起來,有些我亂編)

女:唉,我不知道該不該叫你來。
男:我很高興妳打電話給我,妳一打給我,我馬上就來了。
女:難得到了巴黎,難道不能講法文嗎?
男:妳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我真的很高興。
女:是嗎?你真的這樣想嗎?
男:是的,對於過去我無法給妳承諾,我跟妳道歉。(用不太標準的法文說)
女:是「道歉」。不必再說什麼,你現在出現就證明一切了。
男:我是真心的。
女:我知道,過去這些時間,其實我都無法做我自己,我的生活都在卡斯伯的掌控之下。
男:我認為妳應該要更多的獨立空間了。
女:但是,你知道,我很愛卡斯伯。
男:妳不能一直被他控制啊。
女:所以今天我要跟他做個決定的時候了。
男:你還沒跟他說嗎?(說著點了根煙)
女:還沒有,他不知道你的情形。還有,(很生氣)請你不要再抽煙好嗎?
男:嗯?只是根煙。
女:我身上會有煙味,卡斯伯會發現我有煙味,這會讓他很不高興。
男:(熄掉香煙)對不起,我不想讓妳為難。(伸手抱抱女生)
女:嗯,我現在知道你是真的愛我。我也有勇氣去面對卡斯伯以及日後的問題。
男:(親吻女生)是的,我愛妳,先暫時忘掉卡斯伯吧。
女:我也愛你,爸,謝謝你。
兩人手牽手走道十字路口,一個婦人推著娃娃車過來,男生過去對著婦人打招呼,女生過去抱起娃娃,然後……
女:卡斯伯寶貝,你看起來好極了。
男生把娃娃抱過來放入娃娃車。
男:快去吧,這邊交給我就對了。嘰咕嘰咕嘰咕,卡斯伯……
女生依依不捨地離開,男生坐到娃娃車旁邊,點起了煙,然後又想起了什麼,急忙把煙熄掉……

或許整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在運轉,我們每個人都只能看到過經歷到其中的一小部份,或許我們會就這樣的過程去相信什麼,去猜測什麼,然而他都可能不會是故事的全貌,而故事的結局也許並非我們所想像的。我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不管我們理或不理,不管我們做了什麼決定,整個城市的人、事、物依舊在流動。當這樣去思考時,或許我們也該更認真地去看待每個當下,因為我們所傳遞出去的愛與關懷,可能就此改變了許多人的人生旅程呢。

我們曉得萬事都互相效力,叫愛神的人得益處,就是按他旨意被召的人。(羅馬書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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